啃萝卜滴小兔叽要杀人

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

装病

*前面有点废话,耐心看完。

*就是废话有点长呢。




岁末寒冬,鹅毛大雪整整下了三天三夜,路面积雪难行,咯吱咯吱的,一颗百年老树不知不觉中弯下了腰,个高的人稍微踮踮脚尖,头顶就碰到结了冰霜的枝叶,一阵嗖嗖的凉意轻微的刺激着脑神经。





好在风不大,百姓尚要谋生,待雪小些了,各家各户从屋里推着小板车出来做生意了。





“卖剑了卖剑了!”一介布衣百姓站在老树底下毫无章法的挥舞着手中的宝剑,随便两招走法,凌厉的剑光便斩化了树上落下来的几片大雪花。





人们开始热闹起来,人是不识武术,但剑是好剑,那人说道,“做了人类想成仙,生在地上要上天!”扬起手里的剑吼道,“这可是大名鼎鼎的修雅剑,鄙人承蒙沈仙师厚爱,接受了他的宝剑,又逢家道中落,现在出售此剑,只需十两白银!”





“切,拿把上乘的宝剑就敢自称修雅,老板你可真有良心,十两银子唬谁呢!”





那人急了,额头上蒙着细汗,“这把剑可厉害了!”那人手持着剑,像手持菜刀那样挥挥挥的往身后的树干上砍,枝桠一顿乱颤。





人群热热闹闹的看他杀猪似的砍树,不由得边鼓掌边哈哈大笑。





“怎么回事?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君上在哪?”

“那边西街。”





洛冰河此时已经褪去黑色玄袍,穿了一件兔子毛织的长袍,大部分头发随意的散在腰间,只留着耳垂以上的一股拧成黑团子,用青色素雅的翠玉簪子绾住了,卷起袖口露出白皙精致的手腕,十指插入一堆白菜中挑拣,又拿起一旁的土豆握在手里乘了重量。





“姑娘,”洛冰河挑了一点蔬菜放进篮子里递给了小贩,“就这些了,多少钱呢?”洛冰河冲她和蔼的笑笑。





脸红的姑娘说道,“公子要少了几两,不如我再填些给公子补个零头。”话音刚落,洛冰河以为她要去再拿一个土豆或者番茄,没想到麻利的抱来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儿就放进了篮子里。





“姑娘,你这可是亏了。给我鱼做什么,我也不要鱼来着。”洛冰河不解风情的掐着鱼头提起来看了一会,不知道是什么杂鱼,丑不拉几的,洛冰河把鱼给重新放进了水里,也没管那姑娘失落,提着篮子转头就走了。





洛冰河在街上走了一会儿,一个黑影子在人群中窜来窜去,洛冰河阴沉着脸立定在原地等他过来说话。





“何事。”




黑影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。





洛冰河点点头就跟着他走了,此时那人已经大汗淋漓,恨不得打开衣服散热,手中的剑就给扔在了地上,“各位好兴致!在下佩服!佩服!”





洛冰河挤过人群来到他的面前捡起了地上的剑,虽然不是师尊的修雅,但是还是很想一剑劈了他,“这剑卖给我,以后不管你卖什么武器,都再没有修雅了。”





老板精神抖擞的笑道,“好说好说。”





吱呀吱呀…





洛冰河敏锐的听力捕捉到一点声音,刚回过头,那碗口大的树咔擦一声说断就断,所有人大叫着跑开,洛冰河没动,大量灵力涌入剑身准备一剑劈飞树头,没想到剑刚挥出去,就因为受不了洛冰河强悍的灵力而断掉了,断了好大一截飞了出去。





洛冰河这次是真心意外的被那棵积雪多日又被砍伤树腰的树,给…压了。





……


……


……





洛冰河回来的时候,沈清秋蹲在竹舍的院子里,给一只小白兔大腿包扎,修长温暖的手指一遍又一遍的摸着它的脊背,然后揪了它发烫的耳朵,知道它还疼着,就直接把它抱了起来,拢进了袖子里保暖。





“冰河?”





沈清秋的发顶上落了一点雪花,眼角还因为昨天晚上的用力过度而泛着潮红,他拿出袖子里的兔兔说道,“它受伤了,我去给它找点药,你去做饭吧,诶,你的菜篮子呢?不会被哪个小姑娘偷了吧?”





话还没说完,洛冰河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,下巴搁在了沈清秋的肩膀上,沈清秋微微侧过脸感受到了他脸庞的热度。





“发烧了?还是哪个小姑娘给你逗的?”





洛冰河:“………”





“师尊就知道小姑娘小姑娘…每次弟子上街买菜,都被一群小姑娘围着,师尊你也不帮帮我!”





沈清秋摸了一把他冻僵的右手臂,洛冰河想缩回去,沈清秋给他拿住了,“那你今天又是被哪个小姑娘给欺负了?”





洛冰河用未受伤的手臂搂住了沈清秋的肩膀,小兔子探头在洛冰河的小腹那里拱了拱,洛冰河身体向前倾,给怼了回去,“师尊…弟子痛痛,要抱抱,要上药,要喂饭,要陪聊陪睡陪亲。”





沈清秋笑着点头,“好好好,当你师尊还不会照顾人了!”





沈清秋拉着洛冰河回了房间,总觉得手里少了什么东西,这才发现兔子被洛冰河提溜着耳朵,然后给扔到了床上。





洛冰河钻进被窝,沈清秋给他挂好了衣服,“厨房里还有菜,为师去给你做饭去?”





洛冰河指着兔子说道,“我和兔兔一起等师尊回来!”





沈清秋哭笑不得的把兔子带走了,边走边盘它,“你呀你,幸好是跟了我,不然啊,冰河就要把你扔到大雪地里自生自灭了。”





沈清秋到了厨房,发现菜有点焉不拉叽,反正离午饭时间还早,沈清秋提着铲子,一人一兔的去挖冬笋,小兔子左嗅嗅右嗅嗅,在哪里蹲着不动,沈清秋就在哪个方位挖,一来二去,挖了不少冬笋在怀里兜着。





雪停了。





沈清秋的手没有刚刚那样冻的厉害,他哈了一口气,搓搓手,对后面的黑影说道,“小哥?你可替我去再弄些新鲜菜来?”





黑影没了。





沈清秋安顿好冬笋以后,给兔子喂了一点青草,多亏你了,以后挖冬笋就靠你了。





……


……


……





熏香缭绕,沈清秋进了竹舍添了一点炭火,屋内的温度又升了起来,洛冰河缩在被子里睡着了,沈清秋探了探他的额头,不是很烫,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,把洛冰河的袖子卷起来,给他把乱七八糟的纱布解开了,一股血腥味冲上了沈清秋的鼻子,沈清秋心下一紧,难受的要命。





倒也不是他伤的多重,而是沈清秋为他解开衣衫,除了胳膊还露出了大片肩胛骨,两人每次深入交融,玩下的花样百十来遍,却都是熄了灯,沈清秋也闭着眼,没有多注意到洛冰河身上这些因为平乱战争而带来的疤痕。





[师尊…别乱摸…痛就闭眼。]





洛冰河喜欢玩,喜欢深入,喜欢翻转沈清秋的身体,折着他的双腿,嗅着糜烂情欲的气味一起沦陷。





尤其是在阔别多日,只能以书信,传音来寄以相思之情的时候,洛冰河格外的想他,想他想的伏在书案上,看着兵书里面全是沈清秋的名字。





洛冰河于外是魔尊,他强大,他威严,他不能示弱,他没有软肋。





洛冰河于内是丈夫,他温柔,他沉稳,他要给师尊甜甜的拥抱,亲吻。





每当他从某个荒原之地归来,都要提前沐浴一番,尽快修复伤口,最后只能留下无法去除的伤疤。洛冰河正经睡觉不会赤着膀子,夜里睡觉沈清秋会压着他带伤的胳膊,亦或是枕着他的胸口,闻着一股淡淡的皂荚甜香味。





面对沈清秋,他好像永远也不会累,总是精神满满的替他安排大小事务,就像洛冰河一开始认为的,曾经和沈清秋携手辛苦度过那么多难关,要好好珍惜师尊,照顾师尊,守着师尊一样,沈清秋此时此刻也想着,要好好疼惜着洛冰河,更加顺着他,宠着他,惯着他。





沈清秋小心的给他掖好被子,洛冰河无意识的蹭了蹭沈清秋的手背,喃喃道,“师尊…”





两只小拳头缩在胸口,露出一点可爱的粉红色,沈清秋无奈的想,你可真是我的魔君大人!





……


……


……





厨房里叮叮砰砰锅碗瓢盆的声音响着,蒸笼里冒着热气,忙盛出几屉圆润的小汤包子,又去取了半盆米饭,沈清秋挽起的长袖沾到水里湿了一点,干脆脱下外袍,露出剑袖,弯腰整理着下属去菜市场买来的蔬菜,用冷水清洗,用手仔细的掰扯,除掉一点烂叶,拿着菜刀快速的切丝。





“你可知冰河的小臂怎么伤的?”沈清秋头也不抬的问道。





守在门口的暗卫现身,跪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来。





沈清秋生火切菜,炒了点青椒下锅,厨房里一阵味呛,“咳咳,虽然是一点小伤,但是君主还在那里,哪有你们先跑的道理,以后君上不用你们跟了,回去领罚,一人二十鞭。”





“是!”





锅里熬的汤炖好了,沈清秋用锅铲舀了一口汤汁,鼓着腮帮子小口的吹着,喝进嘴巴里尝了味,摇着头找出两个土豆削皮切丁放进去又煮了一会儿,味道才不算太腻,汤煮好后,沈清秋穿了衣服,把东西端着去竹舍,几道家常菜上桌,味道不敌洛冰河做的色泽精美,经得起考究,但是也香气飘飘,让人看了就饿肚子。





洛冰河在床上挣扎了一下,揉着眼睛就起来了,小声的打了一个哈欠,披了沈清秋的外衣靠在床头随手抄起一本道德经来看。





洛冰河:“……”





沈清秋进门,“冰河,吃饭了。”





洛冰河放下书,“师尊…你真去给我做饭了?”





“怎么,你让为师给你做饭,你又不想吃了?”





洛冰河乖巧的坐在床上等着师尊来喂。





“师尊你煲汤了?”





沈清秋盛了一碗兔肉冬笋汤稳稳的给他端了过去,舀了一勺吹凉了喂到他嘴边,“啊——”





“啊——”洛冰河美美的吃了一口肉汤,“嗯?兔子肉?”





“冰河放心,为师已经把它受伤的腿给切掉扔了,这个为师还是知道的。啊——”





“啊——”洛冰河笑盈盈的应声,享受着沈清秋的味道服务,“吧唧吧唧,师尊,这冬笋哪里买的,弟子下次上街再多带一点回来。”





“好吃吧?为师亲自给你去外面挖的。”





“什么?!”洛冰河听得外面寒风呼呼几声,雪花纷纷扬扬在地面,台阶上又盖了厚厚一层,窗户上结满了冰霜,模糊的看不清外面雪景。





洛冰河接过沈清秋的碗,放到了床边,握着他的十指翻来覆去的看,捏着粉色的指甲观察了半天,算是没有冻坏,但是洛冰河体温偏高,沈清秋做饭沾了凉水,洛冰河捧着他的双手,在手心里哈了一口热气,洛冰河的手心黏着沈清秋的手背一顿搓揉。





沈清秋看着洛冰河几乎要埋下去亲吻的后脑勺,心里是一道番茄炒蛋,又甜又酸。





“冰河?吃饭了。”





洛冰河抬起头来,又看了一眼模糊的窗外,“大冬天的这样冷,哪个傻子去外面挖冬笋。”





沈清秋一没忍住,抽回手回击道,“哪个傻子好端端走大街上被树给压了?”





沈清秋挑挑眉,“魔君?”





洛冰河立刻在床上跪好,双手放在膝盖上,顶着乱糟糟的一团头发,长睫毛形成一小块阴影微垂着不动。





“弟子知错。”





沈清秋继续说道,“我今天听别人说了个趣事,现在有人因家道中落卖朋友赠送的修雅剑,有个傻子居然听信了,出了十两银子就给买了,买了没一会儿,还没开始用呢它就断了。”





“……”





“你说这个傻子傻不傻?可巧的是,这个傻子就坐在我跟前呢!”





“弟子是怕那人污了师尊的名声,况且只是胳膊上被压了一点,师尊又不是看不出来,哪里真的有病。”洛冰河没看沈清秋,低着头不依不饶的说道,“大冬天的…外面真的好冷好冷啊!”





沈清秋端起已经变得温热的汤,又开始给他喂,“啊——”





洛冰河边吃边听他说道,“为师知道,这点意外对你来说算的了什么啊,我家冰河比谁都厉害,是师尊想给你做饭,是师尊想温柔软语的哄你吃,哄你睡,是为师觉得你疼了,难受了…”沈清秋倾身亲吻洛冰河沾了汤汁的嘴唇,款款深情的对他说着,





“你最爱我了,我想怎样,你还不许吗?”





洛冰河还是以跪姿在床上,旁边的炭火噼啪几声烧的正旺,脸颊上晕出了好似天边的红霞,睫毛如羽,双眸里略带湿意,不知道是热的,还是羞得。





沈清秋挥了挥手,“你还没睡醒吗?”





洛冰河回过神来,重新钻进了被窝里乖乖呆着,“醒了。”





做了一个要喂饭的手势,“醒来觉得甚是爱你。”










…嗯…全篇废话,别骂我,谢谢合作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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